来:“弟妹,好巧。”
沈棠宁扶着池母上前见礼:“见过侯夫人。”
“大嫂,许久不见,怎么脸色瞧着还是这般难看?”
池母皱着眉开口,眼神担忧,一句话直让侯夫人嘴角的弧度瞬间凝固。
她今日出门前还刻意抹了脂粉,衬得气色好一点,对方却直戳她的痛处。
侯夫人脸色便有些冷,淡淡地讥讽:“我自是比不得弟妹,娶了个能干的儿媳,万事不用自个儿操心。如今整个燕京怕是都只知池少夫人,不知道你池二夫人呢!”
沈棠宁眼眸略抬,清湛的眼底掠过一丝兴味。
这话看似是在夸她能干,实则是在指责她强势,甚至把婆母都压过了一头。
别说士族门阀,就是普通人家,也鲜少有儿媳越过婆母去的,倘若池母真是个耳根子软的,这会儿保不齐已经对沈棠宁心生芥蒂。
池母神色自若地笑了笑,深以为然:“也难怪大嫂担忧呢,景玉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娶正妻,就连我这个做婶婶的都替他着急。不是我说大嫂,这事儿啊,你也该上点心!”
侯夫人眼眸一睁,脸色隐隐有些扭曲。
她这会儿也觉出了不同,她这个妯娌今日好像格外针对她?
沈棠宁有些想笑,那边金部郎中语气谨慎地插话:“侯夫人,您带来的箱子我已经清点过了,白银共五千两,这些金银器具什么的还没有算。”
挑眉望去,侯夫人拢共只带了两个箱子来,一个装着银两,一个是杂七杂八的金银珠宝,装饰器具。
想来侯夫人也明白,要是捐赠的少了,难免给人留话柄,但侯府捉襟见肘,又实在拿不出太多的现银,只能将府里值钱的东西凑一凑。
她红唇轻轻一挑,语气故作惊讶:“这个花瓶我记得是侯夫人房中的,您从前不是格外喜欢吗?”
池母也看了过来,眼神透着欲言又止,似是同情。
侯夫人脸色僵硬,掐了掐掌心维持镇定:“不过一个花瓶罢了,府中多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