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继隆教导道:“王式手中兵马,占朝廷围剿我军总兵力的五成,王式若有失则关中有所失。”
“今日他被我们设伏伏击,必然心生警惕,若是我军不断袭扰进攻官军,王式则必以为我等有所依仗。”
“末将知道了!”安破胡眼前一亮,经过刘继隆再三提点,他总算明白了刘继隆为什么敢用这么少的兵力来和王式对峙了。
若以寻常将领的想法,兵力薄弱自然要坚守或出奇制胜,而刘继隆兵力薄弱却摆出堂堂之阵,这便让王式摸不清刘继隆麾下虚实。
加之昨日遭遇大败,而且官军也并非只此一条退路,王式自然用不着犯险来强攻刘继隆。
再者,刘继隆作为陇右主心骨,且其子尚未长成,不足以制陇右。
这种局面下,刘继隆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险。
想到这里,安破胡只觉得头皮痒痒的,而刘继隆则是在他回味的同时,主动开口说道:
“两个时辰前,斛斯光传来消息,说已经攻下了陇城。”
“我已经派出快马,从他手中调出两千精骑南下,另从成纪调五百马步兵南下。”
“两日后,此处将有马步兵五百,精骑三千九百余。”
“你将马步兵置于通往上邽的官道,以五百马步兵驻营防守,随后分出九百精骑入侵上邽,你自己亲率三千精骑前往西边的平川窥视官军,可有问题?”
刘继隆说罢,安破胡便知道刘继隆想要将三阳川交给自己驻守,他不免询问道:“节帅,那您呢?”
“我?”刘继隆轻笑:“趁王式以为我在三阳川,我现在疾驰前往渭州,聚新卒自西来攻,好叫他首尾不得顾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安破胡连忙应下,而刘继隆拍了拍他的肩,不顾疲惫道:
“点齐一队精骑,每人备两匹乘马,我们今夜便走。”
“是!”安破胡没有那么多问题,他只知道自家节帅怎么安排就怎么做。
半个时辰后,五十名留下马甲的精骑带着一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