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脸色通红,心跳不止。
二夫人顾不得其他,自说自话,“娶妻生子,乃人之常情,如今第一步成了,也该到第二步了,昭宁是女子,害羞正常,你身为男子该主动些,莫要让母亲失望。”
越说,裴恒的脸越红,直红到了耳后根。
他尚是童子之身,哪里听的了这个?
“我乏了,回房歇着了,您自便!”
丢下话语,他匆匆离去,就怕母亲还要说些害臊的话。
二夫人还想说些什么,人已走远,只能转移目标。
“母亲,天色已晚,是该歇息了,明日再向您请安!”
沈昭宁一眼看穿她的心思,急忙快步跟上去。
她和裴恒连房都没圆,怎么要孙子?
二夫人只当两人害臊,无奈摇头,心里盘算着改日再找机会。
夜半三更,更深露重,长乐院里寂静无声,月色透着窗柩洒进屋中,裴恒的一双丹凤眼赫然睁着,并无半分睡意。
酒楼里的一幕幕回荡在眼前,心情久久难以平复。
床本就不大,还躺着两个人,沈昭宁微微翻了个身,手肘正好搭在他身上。
蓦然间,母亲的话不合时宜地飘荡在耳边。
抱孙子?
那也得圆了房才能抱吧!
他侧过头,借着月光隐约看清身旁的女子,唇红齿白,娇俏动人,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?难怪那群狐朋狗友会看呆了眼。
一时间,喉头干燥,燥热难耐,心底涌起一股邪火,伸出的手又适时收回。
这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翌日晨光初现,沈昭宁如往常般催促:“今日天色正好,适合……”
“听曲儿作乐!”裴恒夺过话匣子。
“适合读书,你答应过我的,会好好读书,切莫再想着玩乐了!”
沈昭宁算是服了,他明明才华斐然,为何要藏拙呢?
“放心,我不会食言的。”
裴恒蹙眉,不情不愿地前往书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