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舍不得对裴文轩动怒,便干脆把火气全都撒在了沈漓鸢身上:“沈二小姐,轩儿喝多了酒也许糊涂,可你怎么能随他胡闹呢!”
三言两语,竟是要把这件事全都怪罪在沈漓鸢身上。
此刻的沈漓鸢也呆住了。
她怔怔环顾四周,耳畔嗡嗡作响——她不是已经毒死沈昭宁,成了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了吗,怎么一觉醒来居然回到了刚嫁入侯府的时候?
“怎么会……”
沈漓鸢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,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。
上辈子自己虽然调换了花轿,可沈昭宁明明提前发现并换了回来。
现在的情景明显与前世不同,沈漓鸢不知所措地面对众人指点,脑子乱成了浆糊。
沈昭宁也发现沈漓鸢的模样不对,但这不妨碍她落井下石。
“妹妹既与文轩公子情投意合,为何不与姐姐明说?”
“若你早开口,我一定会成全你们,为什么要在大婚之日如此对我?”
沈昭宁张口便是哭腔,一张小脸在灯下楚楚可怜,惹人心疼。
她哭得伤心,靖宁侯夫妇的脸色也越发难看。
“父亲母亲明鉴!”
裴文轩见不得沈漓鸢受委屈,开口替她辩驳:“漓鸢才不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,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……”
“给我闭嘴!”
侯夫人咬牙:“此事我稍后再与你算账,现在轮不到你说话!”
她现在只想争取把婚事换回来,毕竟靖宁侯府怎么可以让一个卑微的庶女做主母?
眼看情况越来越乱,裴恒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只管揣着手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。
二房老爷看不下去,悄悄踹了他一脚,裴恒才后知后觉般回过神。
他眉头一拧,视线在另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,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那什么,也别吵了,要么就这么凑合凑合?”
凑合?什么叫凑合!
侯夫人现在是真急了,她恨不得给沈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