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的钟声敲碎最后一丝月光时，顾承煜的指尖已透明如蝉翼，龙鳞纹路像被水晕开的墨画。
林小羽抓着半串算盘珠子往他胸口按，突然想起急诊科那台总卡纸的除颤仪：“慕云霆！把你的琉璃瓶装满醋，当导电糊用！”
“用醋抹胸口？”慕云霆手忙脚乱地摔碎第三个琉璃瓶，“本王的西域葡萄酿都被你糟蹋了！”
“少废话！”林小羽把算盘珠子掰成两瓣，用绣着歪星图的荷包裹住——这就是她临时改良的“电击电极”，“承煜，撑住！这招在现实世界叫‘心脏除颤’，当年我用它救过三十床的爷爷！”
顾承煜看着她鼻尖的汗珠滴在自己手腕，突然笑了：“原来你说的‘三十床爷爷’，就是现实中的我。”他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糖霜，“破庙雪夜，你塞进我手里的灶糖，包装纸上印着的‘平安’，其实是现实世界的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系统代码如血色藤蔓缠住他的手臂，数据体开始崩解成光点。林小羽咬着唇把算盘电极按在他胸口，突然想起苏晴小说里的狗血桥段——原来男主早就知道她来自现实，那些被她吐槽的“病弱演技”，根本是他配合的双向攻略。
“滴——”
虚拟的心跳声在星图地砖上炸开，林小羽的表链突然发出强光，将算盘珠子映成银色电极。慕云霆举着醋瓶愣住：“这光、这声音，和听风楼地下室的‘星轨仪’一模一样！”
顾承煜的意识海里，无数碎片闪过：
-六岁时，她把偷来的灶糖掰成两半，自己啃着糖纸说“甜”，却在他咳嗽时偷偷抹眼泪；
-十五岁冬夜，她用体温焐热草药膏，边给他揉肩边骂“病秧子”，指尖却轻得像雪；
-穿白大褂的苏晴在抢救室奔跑，监护仪上的心跳线，和书中世界的星图轨迹完全重合。
“原来我们的羁绊，从现实到书中，早就是注定的星轨。”他伸手触碰她眼底的泪光，数据体的手掌竟在醋与算盘的“土味除颤”中渐渐凝实，“小羽，你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