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罐咕嘟咕嘟吐着白气,苦参汤的苦味钻进鼻腔,熏得林小羽眼眶发酸。她攥着半片碎瓷片,指尖被边缘划破渗出血珠,却比不过掌心更烫的是系统面板上的红色警告:恶毒值20%,24小时内未完成中度虐待任务将启动抹杀程序。
“相公,喝药了。”她端着粗瓷碗靠近床榻,声音比碗里的汤还要抖。顾承煜正倚着床头补衣裳——补的是她今早救火时扯破的中衣,指尖捏着比头发丝还细的针,见她进来,目光在她攥紧的瓷片上顿了顿。
林小羽突然想起原身灌药的场景:把滚烫的药汤往他嘴里倒,烫得他唇瓣起泡,还要骂“病秧子装死”。此刻碗里的汤至少有80度,按系统要求,她得让这汤泼在他手背上,烫出至少三道红痕。
“先吹吹,别烫着。”顾承煜忽然伸手,指尖掠过她手腕,触到她藏在袖口的护士表链。金属凉意让林小羽猛地回神,鬼使神差地把碗往他手里一塞:“你、你自己喝!”
瓷碗在掌心发烫,顾承煜盯着汤面映出的倒影:她正用围裙角狂擦手,像是那碗里装的不是药,而是毒蛇。想起昨夜火场,她抱着陶罐喊“二氧化碳”时的模样,他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划过碗沿:“你从前总说‘烫不死就灌,灌死了算你的’。”
这话像根细针扎在林小羽心上。原身确实说过,甚至有次把他按在灶台边,用滚烫的药勺烫他后腰。此刻她盯着他垂落的袖口,突然瞥见一道浅褐色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原身用烙铁烫的。
“我现在改主意了!”她猛地夺过碗,舀起一勺汤吹了又吹,“药太烫伤胃,得晾温了喝。”系统面板疯狂闪烁,恶毒值又降5%,变成15%。她急得直跺脚,突然看见窗台上结的晨霜,灵光一闪:“对了!冰敷降温!”
顾承煜眼睁睁看着她把半碗药汤倒进水盆,又抓了把霜丢进去,瓷片在冰水里叮当作响。她蹲在地上搅和半天,端起碗时鼻尖冻得通红:“现在温了,喝吧。”
药汤里漂着未化的冰晶,苦味混着土腥味。顾承煜抿了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