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,但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,就没说,也起了身,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袍。
楚明鸢本想唤碧云进来给她重新梳头,话到嘴边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连忙拉住了顾无咎的袖口:“等等!”
顾无咎狐疑地看向她。
楚明鸢从袖袋里摸出一方白帕子,以手势示意他低头,顾无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照做了,含笑看着她。
楚明鸢用帕子仔细地擦去了他唇上沾染的口脂。
可即便擦干净了,他的唇还是红艳艳的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方才在屋里做了什么……
楚明鸢转头去看梳妆台上的铜镜,她的唇也是一般的红艳,还有些许口脂晕出唇瓣,似是被人狠狠地蹂躏过。
她赶忙又捏着帕子去擦自己的唇。
直到一盏茶后,碧云与海棠才被唤进去伺候楚明鸢梳头。
……
当太阳西斜,夫妻俩一起出宫,来到东厂。
楚明娇从初二起就被关押在东厂的地牢中,也有七八天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一阵粗糙的开门声带起了一缕阴冷的微风,单调的蝉鸣声随之飘入幽暗的地牢中。
“太子爷,太子妃,这边走。”一个名叫沈弥的小内侍提着盏灯笼,走在前面为两人引路。
一直来到了地牢深处的某间牢房前。
当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时,楚明娇激动地从草席上站了起来。
“大姐姐!”
楚明娇穿着件粉色罗衫,头发编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,短短七天,她消瘦了一大圈,以致身上的衣裙空荡荡的。
当她看到牢房门口的楚明鸢时,灰暗无光的眼中透出狂喜。
自从被关进这里后,楚明娇见过的人只有薛寂以及给她送饭的内侍沈弥。
四天前,薛寂带来了她藏在房间里的那本《奉旨成亲》,审问了她,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。
她告诉他,她是梦到的,哪怕薛寂对她用刑,拔了她十指的指甲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