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袁皇后看去,袁涣的头颅就靠在她肩头,双眼瞪得极大,死不瞑目。
皇帝的身子簌簌发起抖来,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难耐与痛楚,那些看不见的蚂蚁又在血管里爬动,啮咬……
皇帝再也顾不上薛寂了,双手在身上用力地抓挠起来,留下一条血痕,嘴里喊着:
“高廉!”
“朕要九元丹!”
“给朕九元丹!朕好难受……”
然后,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。
高公公没有出现,其他人也没有出现。
薛寂从含凉殿出来,独自一人停在前方的空地上——之前袁涣带来的下属以及守在这里的锦衣卫全都消失不见。
他仰首望着夜空中的那弯银月,一动不动地静立着,月光映照下,那浓烈妖艳的五官精致得仿佛一尊玉像。
忽然,他脸色一变,身子绷紧如拉满的弓弦,转身朝含凉殿的屋顶看去,厉声问道:“谁?”
飞檐翘角上,一个纤瘦的黑衣少女蹲在琉璃瓦铺就的屋顶上,她拨弄了下被夜风吹乱的发丝,束发的丝绦牵动末端的铃铛,发出“铃”的一声。
两人遥遥相望。
薛寂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。
“哥哥……”屋顶上的宫淼轻轻地唤道,“你是哥哥对不对?”
她发带上的这枚铃铛是哥哥送给她的,哥哥肯定认出了她。
还有那一天,周围明明没有槐树,她却莫名地过敏了,喷嚏不断——这世上知道她对槐花粉过敏的人不超过五个,哥哥就是其中之一。
薛寂眸色渐深,才刚启唇,一个小内侍忽然疾步跑来,气喘吁吁地喊着:“督主,不好了!”
“京城出事了!”
气氛一凛。
薛寂转头望向了京城的方向,一拂披风,道:“回京!”第2/2页)
“……”皇帝呆呆地看着薛寂,越听越觉得恐惧。
他忽然间就明白了,薛寂不仅仅是要他们的命——如果只是为了杀了他们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