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迥异但同样朝气蓬勃的女孩子,心情也好了一些,心想:无咎离京前,给陆老将军备的礼看来没备错。
这孩子若是有心,能讨任何人的欢心,也唯有对他父王的心结,哪怕是生死两隔,也解不开——他不屑去讨他父王的欢心。
又拐过一个弯,一行车队便来到了常德街的镇南王府。
张守勤先一步抵达了王府,阖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王妃归来的消息,一时沸腾。
王府的四周被锦衣卫与东厂所包围,当尉迟锦的轮椅被抬下马车后,那一道道审视中带着警惕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身上。
“皇婶!”
皇帝看着大门口的尉迟锦,神色复杂地脱口唤道,眼角微红。
皇帝与顾湛只比尉迟锦早半盏茶抵达王府,今日皇帝来王府吊唁,是以侄儿的身份,而非天子,因此穿了件家常的玄色直裰。
顾湛身子僵直,用一种仿佛撞鬼的眼神瞪着尉迟锦。
这一刻,他的心底是无比的不安,王妃活着带来的变数太大了,王府的主导权会落入王妃的手中,她可以主张废世子,她可以暂缓为他请封爵位,她甚至能提出为父王验尸……
他不该听母妃的!
他们就该带着父王的棺椁回南疆的!
顾湛心跳急剧加快,惶恐、不安、颤栗的情绪交杂在一起,心里怨极了白侧妃,更恨极了白侧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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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。”尉迟锦在轮椅上对着七八步外的皇帝,欠了欠身,“恕我腿脚不便,在君前失礼了。”
“皇婶不必多礼。朕……我今日是来为皇叔吊唁的,只论叔侄,不论君臣。”皇帝说着,又朝尉迟锦走近了一步,似想确认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镇南王妃。
皇帝有很多问题想问尉迟锦,问她为何活着却宁可装死,问她为什么今日又肯现身了……但话还未出口,却被顾湛急急打断了:
“母妃,二弟呢?”
这一声“母妃”唤的自然不是白侧妃,而是身为嫡母的尉迟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