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要去国舅府吊唁吗?”
他的脸上,几乎是直白地写着“黄鼠狼给鸡拜年”这行字。
“我去做什么?”萧无咎淡淡反问,“我与袁家既非故交,也非姻亲。”
楚明鸢的右手一顿,原本就要落下的黑子在半空中停滞,瞥了对面的萧无咎一眼。
当今的袁皇后是当年尉迟锦为皇帝挑的妻子,非要说,两家的确算是姻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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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,还有一件事……”墨竹上前半步,又把观砚扯到了身后,不让他再捣乱。
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楚明鸢,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当着夫人的面说。
“啪!”
黑子倏然落下,莫名地带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杀伐之气,落子声清脆利落。
墨竹心尖一跳,就听萧无咎慢吞吞地说:
“有什么事直说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墨竹低下头,说了:“镇南王使人捎了口信,请爷午后未初到十安楼一叙。”
“说……您若是不去,他明儿就亲自来府中,他只想在回南疆前再见您一面。”
最后一句话等于是威胁了。
墨竹不敢抬头看萧无咎的脸色,九爷看似端方守礼,其实一身反骨,最讨厌别人威胁他,更何况威胁他的人还是镇南王了。
观砚十分识趣,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,又退了一步,悄悄地溜了。
萧无咎一言不发,又从棋盒中拈起了一枚白子,那白玉般的云子在窗口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屋内蔓延起一阵漫长的沉寂。
久到墨竹以为主子不会回答时,才听到他清冷平静的嗓音缓缓响起:
“好,我去会一会他。”
……
下午未初,萧无咎与楚明鸢准时出现在了十安楼的大门口。
现在是国丧,不能饮酒作乐,十安楼将酒幡收了起来,改成了一个迎风招展的茶幡,还在匾额上缀了白绫。
大堂内,茶客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