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颊上遮出小块暗影,双眸眯成一线,线条格外秀长,却透着几分不耐,寒气四溢。
楚明鸢暗道不妙。
她可不敢保证萧无咎会对女子手下留情,毕竟上一世连白侧妃也是惨死在他剑下。
电光石火间,楚明鸢想也不想地喊道:“淼淼!”
话音还未落下,一道纤细的黑影出现在许氏身后,一脚重重地踹在了许氏的右小腿胫骨上。
“铃。”
少女发尾的大红丝绦飘起,铃铛轻摇,清脆悦耳。
许氏吃痛地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。
少女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许氏,眉宇间有种冷冷的清秀。
“漂亮!”
这时,公堂外响起一道少年玩世不恭的轻快嗓音。
楚翊姗姗来迟地赶到了,还堂而皇之地抚了下掌。
他也是接了余掌柜递的口信,逃了国子监一堂课,匆匆赶来京兆府的。
听外面的人群说已经退堂时,他还以为自己迟了一步,没想到大门里头的戏居然还没演完。
“是你!”许氏抬眼看着宫淼,认出了她,目眦欲裂。
“母妃,那天在喜堂,就是她打晕了您!”
萧无咎与楚明鸢大婚那日,是凤阳大长公主下令掌嘴,以致此前许氏一直以为那名束着铃铛的少女是凤阳的亲卫。
今日才知,这人原来是楚明鸢的人!
许氏双目通红,简直快气疯了。第2/2页)
在镇南王府,尉迟王妃的名字是一个谁也不能提的禁忌。
镇南王平时是个宽厚的父王,但若是谁一个不小心冒犯到已逝的王妃,那可就等于炸了火药库——十年前,白侧妃有个表嫂就是因为撺掇世子为白侧妃请封王妃,被镇南王派人送去了庵堂为尉迟王妃念经,没三年就死在了庵堂里。
从此,再没人敢提扶正白侧妃的事。
看着许氏时青时白的脸色,楚明鸢摇了摇头:“哎,世子妃这到处攀亲戚的毛病,的确得治一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