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这京城中遍地是贵人,一旦遇上内阁阁老,宗室亲王,国公国舅,便是锦衣卫也得掂量掂量,敬对方一分。
这一次,纪纲向皇帝提出要一道“便宜行事”的旨意,显然是打算豁出去地搏一搏了。
“父皇,儿臣以为不妥。”四皇子顾晨立即提出反对,“锦衣卫行事素来张扬跋扈,朝中上下早有不满,再让他们‘便宜行事’的话,岂不是要翻天了?!”
纪纲脸色一沉,没想到四皇子竟然也被薛寂收买了,站到了东厂那边。
他暗骂:薛寂这阉人果然善于奉迎媚上。
“皇上……”纪纲还想说什么,却见御案后的皇帝抬起了手,示意他噤声。
“不必再说了。”皇帝面色铁青地沉声道,“纪纲,朕就准你‘便宜行事’。”
“十天后,你给朕一个交代,否则——”
“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你做不来,自有能者胜任。”
纪纲任锦衣卫指挥使整整五年了,曾经也很受皇帝信重,是天子手中最趁手的一把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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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得圣心难,失圣心易,皇帝可以忍受一次失败,却不能接受第二次、第三次。
“臣谨记皇上的教诲。”纪纲抱拳应道。
感觉身上似压着一座小山,几乎将他的脊柱压弯。
“好了。”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,“你们都退下去吧。”
众臣齐齐作揖行礼,退出了御书房。
京兆尹杜其征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觉得自己根本遭了无妄之灾,白白挨了皇帝一顿骂。
小国舅袁瀚心里还犹有不平,愤愤地对他哥道:“大哥,锦衣卫无用得很,怕是找不到景愈,不如你让京卫大营的人也一起搜查吧。”
“景愈定然还在京城,不杀了拓跋嵬,誓不罢休!”
“胡闹!”袁涣严厉地斥道,“京卫大营担的是护卫京畿之责,是你想调就能随便调的吗?!”
“你嘴上再没个把门,小心我把你禁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