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一拍才反应过来,拍了拍楚明鸢的肩膀,“那我们下车吧。”
两个小姑娘下了朱轮车,手拉着手往东边的熙和门走,只是刚走到门前,就见守熙和门的御林军将长枪交叉挡住了前路。
“殿试快要开始,闲人免进。”其中一名御林军侍卫语调冰冷地警告道。
虞昭昭卖乖地笑:“我们不过去,就在这里看看热闹。”
她好奇地探头望向熙和门的另一边。
晨曦倾泻而下,一众贡士们穿着一式一样的青绸蓝缘贡士袍,正浩浩荡荡地朝着贞度门方向走去,一个个抬头挺胸,目不斜视。
十年窗下无人知,今天于这些贡士们而言,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天。
楚明鸢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何跃思,也看到了王照邻……每个人皆是雄赳赳气昂昂,仿佛即将上前线的将士。
她一时怔然,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:
三年前,萧无咎是不是也是像这样奔赴保和殿?
那时十六岁的他,想必也是年少恣意,神采飞扬,每一步都踏着风华。
两个小姑娘的身后,镇南王停在了朱轮车边,望了一眼楚明鸢的背影后,便撩起袍裾,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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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南王坐在了凤阳的对面,与她隔着一张小桌子,面面相对。
凤阳自顾自地喝着茶,没有招呼人的意思。
“皇姐,”镇南王没话找话地寒暄道,“久违了,这些年你可安好?”
过去这二十载,镇南王长住南疆,鲜少来京,凤阳是个云游四海的闲人,同样很少待在京城,姐弟俩连自己也算不清楚有多少年没这样面对面地见过面,说过话了。
“一把老骨头,也就是虚度光阴。”平日里宽和洒脱的老妇在面对这个皇弟时,透出了一分尖锐与不耐。
直呼其名:“顾策,你有什么话,就直说吧,别兜圈子。”
镇南王紧紧地盯着凤阳年老却不浑浊的眼眸,略有几分艰难地说道:“皇姐,三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