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无咎莞尔,透过车窗凝视着马车里的楚明鸢。
笑意止不住地从清浅的眸中溢出来。
连那微微翘起的唇角都旖旎起来,如晴光映雪。
他似乎心情极好,含笑道:“无妨。”
“皇上最多训我两句,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皇帝还等着在万寿节受“百夷”朝拜,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严惩他这个“教化夷獠有功”的能臣呢?
顿了顿,萧无咎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:
“对了,何跃思这段日子也寄居在清净寺。”
这个“也”字似是在暗示,他知道王照邻同样寄居在清净寺。
“多谢。”
楚明鸢看萧无咎又顺眼了一点点,放下了窗帘。
“老李头,我们走吧。”
车夫声音洪亮地应了一声,甩着马鞭驱车离开了。
碧云忙给主子沏茶,有些好奇地问:
“大小姐,萧探花说的何跃思又是谁?”
她总觉得,方才在赌坊的那一炷香时间里,似乎发生了很多事。
大小姐和未来姑爷好像变得更默契了?
“一个同样寄住在清净寺的举子。”楚明鸢一边说,一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那把折扇。
也许,她可以让楚翊的那个狗肉朋友再帮一个忙。
马车一路顺畅地驶回定远侯府,恰在府外与长兴伯府的马车交错而过。
下车时,楚明鸢已经换回了之前的女装,直接回了瑶华院。
一进院门,入目的便是一地的狼藉。
庭院里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,连堂屋里都堆着不少匣子木箱。
海棠急着团团转,见楚明鸢回来,忙迎了上来。
“大小姐,施妈妈都等您一炷香了。”
施妈妈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,屈膝对着楚明鸢福了一礼:
“大小姐,奴婢奉太夫人之命,把夫人的嫁妆单子、账册都送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