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恪安西都护之职,押解长安处置!”
此言一出,顿时激起府邸之中一片混乱。
郭孝恪亲卫虽然是他心腹,但更是大唐军将,面对这道旨意顿时陷入两难。
薛仁贵虽然也想过先斩后奏,将人拿下。
但同为军人,他实在不忍那般折辱前辈,故才迟迟没有拿出王旨,一再退让。
便是现在也是先礼后兵,希望郭孝恪能够迷途知返。
郭孝恪目光有些呆滞,满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仁贵,许久沙哑着喉咙说道:“他一早便想好这般对某了?”
“都护几番索要财物,致使焉耆王不得不反,殿下本不意因一外族与都护计较,只是当今之事关系殿下西征,刻不容缓,违逆者……斩!”
说到“斩”之的时候,几乎是从薛仁贵牙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但郭孝恪也明白了李恪的决心,绝不容他有半点推脱。
郭孝恪在西域当了三四年的土皇帝,但他的政治嗅觉并没有全部消失。
他知道,不管李恪这一仗怎么样,只要他还敢拒绝,便是李世民都不会护着他。
“好,好,好!某便看看你等能折腾什么来,某什么都不管了!!!”
好汉不吃眼前亏,郭孝恪从未想过造反,自然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唯有让步了。
薛仁贵心中苦笑一声,却也半点没有表露出来,目光扫视郭孝恪的亲卫,道:“你等继续保护好都护,将安西都护鱼符,印玺交给某。”
薛仁贵知道自己没有退路,他做事也雷厉风行,第一时间便接管了高昌的唐军,随即派出探马传报安西四镇。
第三日,薛仁贵集结三千高昌骑兵,不等其他兵马汇聚,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薛仁贵一路沿天山山脉,经过焉耆、沿途跋涉七百多里,马换人不换,耗时半月有余,出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龟兹国附近。
随后,在间作的帮助下,骑兵在凌晨十分杀入龟兹城中,杀了龟兹国一个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