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空荡荡的宗门,怎么算的上是宗门呢。
“应拭雪,过来吃饭了。”沈修言招了招手。
他摆好碗筷后又给三人一猫都盛了大碗热汤。
李兰天也将烤串端盘子放在桌上,小心撸下上面的肉,放在小黑的碗里。
见少年迟迟没有动作,却也不像是顿悟,索性走过去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。
“啪——”
“醒醒,吃饭了。”李兰天催促道。
她知道这人此刻心中可能在想些什么。
沈修言这种呆瓜也知道。
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他们既然因为刀宗一事聚在一起,事毕之后,也就是分离之时。
这一顿饭,又何尝不是散伙饭。
“喂,应拭雪,你说的酒在哪呢。弄几瓶真的过来,我们尝尝。”李兰天淡然道。
少年人仰头望她,一如往日里那副冰冷的态度,“烧刀子?”
“有。”
他起身一个人走向藏酒的地窖,回忆里这条路上站满了人。
酒坛上落了灰,他用衣摆随意擦过,最后捧了四坛出去。
李兰天见到这四坛酒,有些惊讶,“小黑也能喝啊?”
应拭雪望着桌上的四份汤食,有些恍惚,“不能吗?”
沈修言立刻夺过酒坛,严令禁止,“我家小黑不能喝!!!你们别带坏它!”
“……”
李兰天踹了他一脚,夺回一坛酒,“谁让小猫喝酒了,你少自作多情了。”
她重新走向锅里,盛了一碗面条放在应拭雪桌前,蒸腾的热气却在寒风中渐渐凝成冰霜。
“什么情况,怎么就这碗面冻住了?沈修言,你这碗不是法器?”
沈修言连忙检查,“哦,他用的这个就是普通的陶碗啊,这些瓷碗才是法器。”
李兰天叹了口气,“那可惜了,这面条是我之前特意蒸过油炸风干的,算是我家乡的特色了,这修真界的独一份。”
“不过……冻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