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了,给皇帝提了个醒,皇帝才想起这号人来。
终究是个皇子,也不能不管。皇帝想了半天,就把他指给了一直无所出的沈尽枝,让她养着些。
谁也想不到,就是这个不起眼的皇子,最后在夺嫡之战中杀出了条血路。
脚步声近了,宫女领着云执宴进来。
正值春日,寒气还没过去,云执宴身上却只一件薄薄的春衫,露出来的手被冻的发红,乍一进到暖烘烘的宫殿里,还打了个哆嗦。
他人不大,话也不多,瞧着安安分分的,给沈尽枝行礼问了个好。
沈尽枝瞧了他两眼,只叫人带着他下去换身厚衣裳。
她对这个半路接手的皇子没什么感觉,皇帝塞过来的一个小麻烦精,她没办法拒绝。
又不是她自己的孩子,只是看着有点可怜,就在宫里随意养着。
俞欢却不一样,她刚出生没多久,生母就病逝,抱来了她这里。
她那时刚从太医那里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消息,悲痛欲绝,转而上天就给了她一个孩子,她又替嫂子伤心,又爱惜这个小生命。
彼时,包裹在襁褓里的小家伙躺在她榻边,皮肤白里透红,安安分分的不哭不闹,醒了啃手指困了吐泡泡,不知道慰藉了她多少。
她自然而然对她有着十分的疼爱,全然将她当成亲生的孩子看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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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云执宴换上本该属于他规格的衣裳再进来时,就变了个模样。
简陋单薄的衣裳褪去,换了身象牙黄的袍子,衣身上用金线绣着祥云纹,上好的绸缎行走间闪着华丽光泽。
于是先前他木然瑟缩的模样,也被冲淡了,眉宇间反而透出贵气。
只是他仍旧是那副本分安静的模样,又给沈尽枝行礼,实在叫人看不出什么来。
梅花形的山药糕摆放在青玉瓷盘里,俞欢伸手去抓,沈尽枝拿了给她,哄着她道:“只准吃这一块,吃多了一会吃不下早膳了”
“好嘛,姑姑。”俞欢拿脸蹭了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