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门前,太子妃方氏带着一众宫人早已等候多时。
“都起来吧,把文渊阁收拾出来,以后归翊钧使用。”朱载基吩咐道。
“殿下,文渊阁乃是太子研读之处,仅次于东宫正殿,怎可……”方氏满脸惊愕,话未说完便被打断。
“随我去书房。”朱载基懒得解释,带着朱翊钧径直往里走。
他心里清楚,方氏平日里没少刁难朱翊钧母子,如今局势逆转,得给她个下马威。
路过一处偏殿时,阵阵诵经声传来。
朱翊钧皱眉,朱载基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。
殿内供奉的,是东宫大管家生母的牌位,平日里更是让下人们尽心照看,除了太子妃之外,在东宫大管家几乎已经一手遮天了。
“赵全!”
朱翊钧唤来东宫大管家,此人是太子妃的陪嫁,向来仗着方氏的势力,不把朱翊钧母子放在眼里。
“殿下何事?”赵全态度傲慢,行礼也敷衍了事。
“敢在东宫私设灵堂,来人,送刑部查办!”朱翊钧毫不留情。
在明朝,贵族将奴仆送刑部,几乎等同于判了死刑,罪名任凭贵族定夺。
“娘娘救我!娘娘……”赵全慌了神,大喊着向方氏求救。
方氏匆匆赶来:“殿下,赵全忠心耿耿,又是我父亲的心腹,您不能……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?都等着被责罚吗?”
东宫太监总管周祥见朱载基面色不善,立刻带人制住赵全。
往日里,赵全处处压制他,如今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,自然不会手软。
朱翊钧行事果决,朱载基素来独断,二人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。
东宫侍卫皆知太子脾性,任赵全如何求饶,几个健卒上前便将他架起。
“速报刑部,此人私设灵堂、惑乱宫闱,着令彻查。凡与赵全相关者,不必奏请,即刻拘押。”朱翊钧补全旨意,字字如刀。
他心里清楚,新王府落成尚需一两年,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