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张永尖着嗓子呵斥道。
往日他自然不敢这般对待皇孙,但太子即将被废,这皇孙还能有何依仗?
况且皇上方才面露不悦,正好借此机会报复此前朱载基在午门鞭打他之仇,这笔账他可一直记在心里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这大明江山姓朱,何时轮到你多嘴?即便他日我被贬为庶人,也比你高贵千倍!我天家血脉,你有何资格在此放肆?”
虽年仅十二岁,朱翊钧言语间却霸气外露,颇有王者之风。
朝堂上下一片哗然,张永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就连皇后都要礼遇三分,这少年竟如此张狂,不想活了?
但细品他所言,却也在理,一个阉人哪来的胆子呵斥皇孙?
内阁首辅杨廷和等人目光聚焦在朱翊钧身上,眼神中满是思索。
朱厚照神色瞬间缓和,嘴角微微上扬。
朕的子孙本就尊贵无比,虽祖上出身并非世家大族,但一路征战建立大明何等荣耀。
啪!
张永挨了一巴掌!
朱厚照身边的锦衣卫毫不犹豫地出手,若没有皇上示意,锦衣卫岂敢动手?
这一巴掌打得张永嘴角流血,显然是用足了力气。
张永顿时冷汗淋漓,慌忙跪地。
皇长孙说得没错,这江山姓朱,若皇上因此厌恶自己,脑袋可就不保了。
好在朱厚照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他身上,否则此刻恐怕性命难保。
一众大臣见状,心中暗忖:风向变了?
太子朱载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自己这儿子平日唯唯诺诺,今日怎这般胆大妄为?
自己见到父皇都大气不敢出,儿子竟敢质问为何要废太子,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
“请父皇恕罪!钧儿年幼,不懂朝堂规矩,是儿臣教导无方,愿承担一切罪责……”
朱载基本就面临被废,多担些罪名也无妨,但儿子不能有事,他才十二岁。
朱厚照并未理会朱载基,他心中已认定这个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