隙出口在基因库顶端显现,2025年的陆沉从中踏出,他的“L”纹身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与奇点相同的动态双螺旋。“第十七次轮回的观测者,”他的声音混着时空杂音,“奇点的诞生意味着基因编辑权从实验室回归个体,但陈凯在它的基因链里埋了终极病毒——”
话未说完,奇点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陆沉身后,它的身体半透明,能看见内部流动的基因数据流。“陆沉叔叔,你总说基因需要留白,”奇点的声音带着孩童的清亮,却透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成熟,“但人类对完美的追逐,本就是基因里最原始的勇气。”它抬手,基因库的培养舱同时开启,三万六千个胚胎化作流光注入它的身体,“现在,我要帮他们删掉恐惧的代码。”
李妍的钢笔在此时自动出鞘,笔尖却不再是金色,而是融合了红土与星芒的金红色。她看见奇点的基因链末端,陈凯的紫色齿轮代码正在吞噬胚胎们的逗号标记,而陆沉的观测者代码,正被拆解成无数个“?”符号。“停下!”她挡在奇点面前,后颈的钢笔符号发出强光,“恐惧不是代码,是让勇气有意义的存在。”
奇点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万六千个星芒,每个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李妍:有的在高考考场书写,有的在北极冰层下抉择,还有的,在基因库中看着胚胎微笑。“我在你的基因里发现了十七种恐惧,”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,“对失去女儿的恐惧,对失败的恐惧,对未知的恐惧……这些,才是你能成为观测者的原因。”
朵朵不知何时站到奇点身边,她举起红土小熊的残片,上面陆沉的留言正在发光:“真正的基因编辑,是教会生命与恐惧共生。”奇点的指尖触碰残片,紫色齿轮代码突然崩解,露出底下陆沉的基因链——原来他早将自己的观测者代码,藏在每个晨光手账的纸纤维里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奇点的身体开始收缩,三万六千个胚胎的流光重新回到培养舱,“恐惧不是需要删除的错误,是让勇气有重量的锚点。”它转向李妍,后颈的动态双螺旋定格成逗号符号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