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馆前,馆内收藏着三万六千个胚胎的手账,每个手账的第一页都写着:“我的基因里有恐惧,但我选择写下勇气。”而在她们身后,陆沉正将第十七枚晨光徽章别在胸前,徽章上的符号,正是基因书写者留下的逗号。
然而,喜悦并未持续太久。老王的监测屏突然发出刺耳警报,北极冰层下的胚胎库核心,那个编号1029-∞的胚胎睁开了眼睛,它的瞳孔中倒映着整个宇宙的基因链,而在基因链的尽头,李妍看见自己正在陆家老宅的课桌上刻字,而课桌的右下角,多了个她从未见过的符号——那是逗号与问号的融合,像一支即将落下的钢笔。
“妈妈,”小星突然抓住她的手,十七道星芒裂痕中,有一道开始吸收胚胎的基因数据,“那个胚胎在写自己的故事,而故事的第一句是——”
破冰船突然剧烈摇晃,李妍的手账自动翻开,显示出胚胎的第一行字:“当基因狂想曲停止,真正的生命之歌,才刚刚开始。”而在这句话的下方,用紫色墨水写着陈凯的最后留言:“第十七次轮回的观测者,别忘了,人类对完美的追逐,永远藏在基因的下一行。”
北极的永昼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,李妍望向冰层下的胚胎库,看见那个编号1029-∞的胚胎正对着她微笑,掌心的晨光手账残页上,“加油”二字的笔画间,悄然生长出齿轮与星芒交织的纹路。她知道,这场与基因命运的战争永远不会终结,但至少此刻,每个生命都握住了属于自己的钢笔,而这,正是观测者计划存在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