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。
“你去浴缸旁边站着,把衬衫脱掉。”说完,沈初梨拽过浴巾扔过去。
她现在的心情很乱,有很多想问出口的话。
比如季澜川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,又比如他的声音为什么跟海纳百川一模一样……
但在那之前,沈初梨得帮季澜川处理一下被喷防狼喷雾的后遗症,万一他要留下后遗症,以后再讹上她怎么办?
*
季澜川的情况是肉眼可见的严重,眼圈跟嘴巴一圈皆红肿发烫,跟脖子的肤色形成鲜明比对。
他似是有些懵的看着沈初梨,抱着浴巾就像抱到了烫手山芋。
“看我干什么,我是止痛药吗?赶快按我说的做,不脱掉上衣待会儿打湿了没法穿。”
闻言,季澜川边流眼泪边照做,豆大的泪滴似散落的珍珠,颗颗落在指节修长的手背上,在凸起的青筋间砸下一个个小水坑。
岂止如此,他润泽的眉眼还漾起不正常的嫣红,嘴唇红肿,似是受到了大力磋磨,就像清凌凌的青竹被海棠花压倒,开在风骨峻峭的青竹枝头,很有破碎感。
不知道还以为沈初梨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,硬生生把他欺负成这样。
沈初梨见状将嘴巴抿成了小鸭子,饶是再冷硬心肠的女人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也难免动容。
就在她期待着季澜川衬衫下会是哪种身材时,季澜川已经解开所有扣子,露出了内搭的白色背心。
“……”
顿时叫人欲望全无。
感受到沈初梨的嫌弃,季澜川眸光微闪,脱掉衬衫后用浴巾将自己包裹。
甜香气一股股地窜至鼻尖,他忍不住深嗅,却被红肿的喉咙呛到,嗓音沙哑的咳嗽。
“准备好,我要开始了。”
沈初梨打开花洒,调低档位,水流直直朝向季澜川的脸冲去。
大概冲洗了半个多小时,令他难受的症状才有所缓解。
“接下来再用冰块冰敷一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