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皇上病重,无力持笔,微臣已得口谕,言明沈氏裴氏意图谋反,其心可诛,无论老幼皆斩立决,其家族财产尽数……”
“我呸!”沈侍郎打断他的话,“拿着鸡毛当令箭,我看要造反的人是你才对!”
“言尽于此,裴相和沈大人反抗也无用,来人,即刻将他们拿下!”
左都御史明白这是一场豪赌。
皇上病重,恐怕撑不过冬天,怀远侯又刚好离京,归期未定。
现在唯一希望都寄托在即将临盆的娴妃身上。
否则皇上驾崩后,朝堂就要落入沈裴两家手中。
那样他秦家离死也不远了。
*
寒风萧瑟,养心殿内灯火通明。
沈清浅坐在萧霆烨床榻边,颇有闲情雅致的剥橘子。
殿外临时搭建的‘产房’内,裴轻烟满脸痛苦的捂住肚子,太医冷眼旁观,只在她将要昏厥、坚持不住时往嘴里塞上一片百年山参。
“帮……帮帮本宫……”
老嬷嬷甩开她的手:“生产这事得靠娘娘自己,老奴帮不上忙。”
说完,还点了浓香压盖产子的血腥味。
萧霆烨双颊凹陷,眼圈乌黑,听着裴轻烟凄厉的尖叫,眼底怒火喷涌,“咳咳,皇后为何将娴妃搬至养心殿产子!”
轻轻剥掉橘瓣上的白色脉络,沈清浅尝了尝,是酸的,然后将整个橘子全塞进萧霆烨嘴里,护甲轻抚鬓角,满不在意的回答。
“自然是让皇上切身感受初为人父的喜悦。”
“听听,娴妃一直在惨叫呢,女子怀孕生子真是痛苦,还好皇上怜惜臣妾,早早筹谋着为臣妾下药,使臣妾终身无法有孕。”
“仔细想想,臣妾合该感谢皇上。”
橘子酸的萧霆烨表情扭曲,也恰好遮掩了他心虚的神色,“皇后,朕有苦衷。”
“嘘——!”
沈清浅直接将橘子皮塞进萧霆烨嘴里,他苟延残喘的样子,有怨、有恨,就是没了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