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为那道纤瘦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。
沈初梨侧头冲裴祈年微笑,“如果让我伤心的话,我可能会躲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,或者永远消失。”
心像是被重重锤了一下。
裴祈年难以呼吸,停留在原地。
*
不知为何。
昨夜没点安神香,沈初梨却睡得异常安稳,一夜无梦。
同金桃说了这件事后,她梳头发的动作一顿,笑着说:“既如此奴婢以后便不再点香了。”
刚迈进正院,老远就听见沈父正在发脾气。
与银杏金桃对视一眼,沈初梨佯装不知的进门。
“父亲这是怎么了,被谁气成这样。”
看着小女儿单纯漂亮的小脸,沈侍郎后悔不已。
差一点。
差一点他就把女儿推进了火坑。
“唉……”
见沈侍郎不肯说,沈初梨将目光转向母亲沈王氏。
沈王氏亦是满脸愠色,“梨梨先回你院子,我同你父亲还有些话要说。”
回梨花院的路上。
也不知道主仆三人谁先笑出声,沈初梨用帕子擦拭笑出的眼泪。
她当然知道父亲为何生气。
秦凌云头套麻袋挨一顿打后,被十七找人扒了衣服丢在花街外,模样猥琐不堪入目,百姓们报官来擒人。
沈侍郎一大早被官府找上门,说秦凌云指名道姓求他赎自己出牢。
问清缘由后,沈侍郎差点没臊死。
当即大骂一句混账。
别说婚约了,就是有同窗之情的涿州知州,他也打算断了关系。
初来京都时有多意气风发,回涿州时秦凌云就有多狼狈不堪。
*
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。
月答应受伤毁容后失宠,连带娴妃也受到影响,不复往日受宠。
与裴轻月同期进宫的两嫔先后投靠皇后,在她悉心教导下夺走萧霆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