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见女主时,她看起来虽然虚弱,但眼中精神气还在,不至于短短几日便恶化至此。
想起娴妃怀孕,沈初梨觉得她肯定不简单,起码不像封号一样贤良淑德。那日江公公与其是报喜,不如说得了娴妃的吩咐来凤仪宫示威、扎女主的心窝子。
事实证明,娴妃做到了,沈清浅从此一病不起。
她没见过娴妃,可她见过裴祈年,想想裴祈年的样子,连带对娴妃的印象也变差几分。
沈初梨承认自己有迁怒的嫌疑。
思虑再三,她写了一封信,派仆从借着夜色送出沈府。
今日受了风寒,睡觉前喝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,苦的她眉头紧皱,银杏眼疾手快的在自家小姐嘴里塞了颗蜜饯。
金桃正在添香,沈初梨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问:“金桃,香炉里放的是什么香。”
动作一顿,金桃不动声色的回,“是鹅梨帐中香混了些安神香。”
“我的衣裙上熏了什么香。”想到叶絮絮一直念叨她身上好闻,沈初梨准备送些香料给她。
叶絮絮今日很够意思,当着裴祈年的面直接将她带走,沈初梨决定放下从前的恩怨,与其和解。
“回小姐的话,熏的是雪中春信香,还掺杂了些鹅梨帐中香。”金桃领悟到沈初梨的意思,悄悄松了口气,“奴婢明日便打包些香料差人送去叶府。”
闻着淡淡的檀香,沈初梨困意渐浓。
*
屋外淅沥沥的下起小雨,裴祈年风雨无阻的来到沈府。
拨开帷幔,被他身上的寒气激的沈初梨往被窝里缩了缩,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。
脱掉大氅,正要抚摸她软乎乎的脸颊,凑近时手腕处缠绕的布条沁出些血迹,沈初梨鼻翼翕动,嗅到血腥味后,嫌弃的翻身背对裴祈年。
小动作看的他忍俊不禁,“小梨儿就这么嫌弃我?”
话虽如此,裴祈年还是收回受伤的手,换成另一只手轻轻揉搓沈初梨的脸。
“什么时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