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华年出宫,必然要找自己报仇,如果这次不能彻底弄死他,他定会逃离京城,届时再找人可就难了。
想要杀他,只能以身作饵。
魏景焰很可能要远征北昭,宋槐序已经没了慢慢折磨陆华年的心情,京中的仇人只剩他一人,必须赶紧结果了他,不留任何后患。
想到此处,她又绕回正街,陆华年还在不远处,正向一个乞丐询问着什么。
宋槐序故意在他旁边的摊位上,询问一个香囊的价格。
听到她的声音,陆华年果然转过头,看到宋槐序,眼中恨意横生。
这个贱人,竟敢出现在此处,当真是找死。
宋槐序已经买下香囊,往东去了。
陆华年立即跟上。
宋槐序并没有回夏家,而是在街上东看西望,一会儿去成衣铺子,一会儿又转去了茶楼。
陆华年冷冷的看着这些自己与她走过的地方,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感激,仇恨反而攀升至顶点。
要么就不给他希望,給了之后,又让他绝望,天地之差,让陆华年难以忍受,也更加痛恨。
他并不认为是宋槐序给予一切,反到觉得是宋槐序夺走他所有,一饭之恩,比不过身体残缺之仇,若不杀了她,便对不起父母祖宗。
怒火从心口直接烧到头顶,陆华年双眼通红,他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,耐心的等着宋槐序,太阳偏西之际,宋槐序才出了茶楼,接着又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酒楼。
这贱人果然很会享受,想到自己在这喝着风,挨着饿,陆华年不由咬牙切齿,抓到这贱人,定要好生折磨她一番。
宋槐序要了两个小菜,一壶清酒,坐在酒楼里细嚼漫饮,一直到月上柳梢,她才走出店门。
街上的摊贩都已经收了摊,街道两边冷冷清清,只有大户人家门口亮着风灯,随风摇曳,幽暗的火光犹如幽冥鬼火,让人渗出寒意。
宋槐序似乎有些害怕,不由加快了脚步,陆华年犹如附骨之蛆,一直跟着她在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