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殿下坐着可以吗?”
“嗯。”
魏景焰拧着双眉,鼻音里满是躁意。
宋槐序不敢再废话,万一他挨不住寒毒,突然失控把自己给掐死,那就太得不偿失了。
她迅速扯开魏景焰的大氅,拉开他衣袍上的腰封,宽大的袍摆霎时散落在地,露出了毫无血色的皮肤。
宋槐序呼吸一紧,手指颤抖的拉出了魏景焰的手臂,迅速为他施针,排出寒血。
这一次,魏景焰一直保存着所剩不多的心智,看到自己的血液落地成冰,黝黑的瞳孔骤然一收,满是难以置信。
直到血的颜色转红,他才从惊愕中回过神,裸露在外的手臂因寒冷青筋跳起,抬手抓紧了衣襟。
宋槐序赶紧抱了一床被子,捂在他胸口上,寒毒遇寒会更烈,一但毒素在经脉中四处乱串,离失智就不远了。
“殿下再忍一会儿,马上就可以取针了。”
看着魏景焰不断抽搐的嘴角,宋槐序又拿了一床被子,披在他的身上,颀长伟岸的男子瞬间就被包裹成粽子,莫名有些滑稽。
宋槐序用力抿住嘴角,压住了快要涌上喉咙里的笑意,魏景焰突然抬头,目光直直的看着她,幽深的眸子中仿佛藏了万千心绪,搅动起深不可探的漩涡。
“如果救你的人,不是本王,你还愿意如此尽心尽力,救治本王吗?”
宋槐序微怔,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。
“会,我笃信佛法,向来相信缘分一说,既然苏侍卫把我带入景王府,我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了手,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
两世为人,宋槐序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纯粹的小女孩。
她可以睁着眼说瞎话,也会审时度势,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。
救命之恩,必然要报,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。
自从进了景王府,她就认定了魏景焰,无论有恩于否,她的选择的都不会改变。
魏景焰勾起了嘴角,笑的意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