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间,傅源便是在跟刘老头的彼此探讨中,慢慢入门的,如今下意识的想来找他探讨。
可走到刘老头家门口,看着紧闭的院门,傅源才想起来,刘老头早就死了。
对啊,为什么刘老头死的时候,自己没这么悲伤?
感情不够深?可感情有时从哪里诞生的?又是如何生发的?
站在刘老头院门前,傅源突然茫然了。
上前推了推,院门却在“嘎吱”声中,被推开了……傅源这才发现,院门的锁,早就坏了。
不知道又是哪个撬门进来,还弄坏了锁。
傅源也不在意,直接走到角落的墓碑前,盘腿坐下,对着墓碑沉默。
良久后,傅源突然轻笑,道:“刘老头,你知道自己的传承惹来这么多人觊觎吗?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?
贪婪?那贪婪又是从哪里诞生,如何滋长的?喜怒哀乐爱恶欲,这些情绪又是发自何处?”
傅源不指望能得到回答,只是盘腿坐着,一只手撑着胳膊,独自沉思着。
……
文王拘而演《周易》,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。
屈原放逐,乃赋《离骚》,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,孙子膑脚,《兵法》修列,不韦迁蜀,世传《吕览》,韩非囚秦,《说难》、《孤愤》。
说是圣贤发愤所为,但总结来说,他们都是在极端困苦的情况下,有感而发。
或者说,他们处于“不可用”状态,一身抱负注定无从施展,愤而发。
《论语》有言: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。
老子洋洋洒洒五千言,都没讲明白“道”是个什东西。
孔子收了一堆弟子,传授了一生,到头来留下一句“莫我知也夫”,没人理解我啊,“知我者其天乎”,只有老天理解我。
庄子也在《齐物论》里说:万世之后,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,是旦暮遇之也,说了一堆寓言小故事,说“万世之后”才有人能理解他,但也像清晨跟黄昏一样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