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……等到十二点？”女人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，声音里充满了绝望，“可是我现在……我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了！何先生，我求求你，就破例一次好不好？钱不是问题，多少钱都可以！只要你能帮我，帮我丈夫……”她几乎又要哭出来，双手合十，做出了哀求的姿态。
何盼最见不得这种场面，不是心软，是嫌麻烦。他掏了掏耳朵，一脸“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”的表情：“这位大姐，不是钱不钱的问题，是原则问题。我们这行当，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，尤其是‘天时’。阴阳交替，磁场紊乱，那会儿办事才方便，懂吧？现在阳气这么足，我就是想帮你，效果也得打个骨折，性价比太低，对你对我都不好。”他这套嗑唠得跟真事儿似的，半真半假，虚虚实实。
“再说了，”何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“禁止蕉绿”T恤，“你看我这样子，像是能立刻开坛作法的吗？我刚起床，脸没洗牙没刷，形象很重要，这代表着我们千宝阁的专业度，不能砸了招牌。”
女人被他这套歪理邪说噎得说不出话来，她看看何盼那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的咸鱼样，再想想自己经历的恐怖景象，以及还在家里“发疯”的丈夫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。她知道，眼前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年轻人，恐怕是她唯一的希望了，哪怕这希望需要等到午夜。
最终，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，点了点头，声音嘶哑地道：“好……好吧，我等。我……我能进去坐坐吗？”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，仿佛连踏入这家普通便利店都需要得到许可。
“喏，随便坐。”何盼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，用下巴点了点那张塑料凳子，“椅子在那儿，自己找地儿。水和零食在那边，明码标价，扫码自取。”
说完，他也不再管那女人，自顾自地走到收银台后面，从兜里掏出手机和充电器，插上电，然后熟练地点开某个手游，开始了他的“便利店老板”日常。
女人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双腿恢复一些力气，小心翼翼地迈进了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