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川回来了啊!这是拿毕业证和派遣证了?”闫埠贵拎着自制的浇花水壶在大门口溜溜达达的,跟个觅食的狗子一样,见到什么都要凑上来闻一闻。
闫埠贵可不是光是动嘴呢,那双不老实的爪子也往王海川面前凑了过来,似乎是打算拿派遣证看一看。
“啪!”
“三大爷,不好意思,我这人呐,有洁癖,您见谅!”王海川咧着嘴笑着,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。
闫埠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他有种在荒山野岭面对虎豹的错觉。
“诶诶,好事儿好事儿,赶紧回吧!”
王海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,抬起脚丫子往后院走去,留下闫埠贵一个人在门口继续守候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“娘的,这小子最近怎么感觉变邪性了?”
闫埠贵晃了晃脑袋,推了推自己的玳瑁眼镜继续晃荡着,今儿个不上班,不上班的时候他就喜欢在门口晃荡。
当然,有时候还喜欢去什刹海钓鱼。
后院。
王海川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里,自家老妈在院子里面洗菜。
“妈,我回来了!”
徐爱玲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立马抬头望去,看到是自家儿子回来用手在自制的围裙上擦了擦,上面都是水。
因为她看到了儿子手里拿着的两个小本本,在这个年代至关重要且含金量极高的小本本。
“走,屋里聊!”
王妈显然明白四合院是个什么地方,跟个四处漏风的篦子没什么两样。
王妈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把两个本子拿到手里,一张是中专毕业证,另外一张是派遣证。
“街道办?”
王妈很是惊喜。
虽说轧钢厂是个好地方,但他们家的见识显然多一些,而且家里两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了,多小儿子一个不多,少一个也不少。
但要是街道办那就另说了。
这可是通往阶级变化的一条路子,而且阴盛阳衰,找媳妇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