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刻般无俦,俊美的脸庞神色渐渐清明。
照惯例,他从不过夜。
还没等沈浮安出口赶人,孟影识趣地推门,从车里走了出去。
库里南疾驰甩出加速尾气,她整理好自己,打算从后巷先到正街打车。
过道残留昏黄路灯,投下单薄瘦弱身影。
察觉右侧不远处有另一道影子,孟影警惕地停住脚步,手摸上包包朝后看去。
但很奇怪,好像并没有任何异样。
她摇头暗笑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,那人明明都被判了无期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?
第二天,孟影照常去了孟家公司上班。
中午休息时间没吃饭,打车去了孟之同在的慈济医院。
病房很安静,只有呼吸机发出的冰冷嘀嗒声,提醒着她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逝去。
曾经阳光开朗的篮球少年,生命已然所剩无几。
此刻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瘦削的脸颊深深凹陷,眼眶发黑,皮包骨没有半点生机,只能靠插输液管勉强维持体征。
孟影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,用帕子拧干后给他细致地擦脸,小小声呢喃细语,“都会好的。”
手背抹去眼角滑下泪水,唇角扬起温暖笑意。
她陪了一阵便去找主治医生,询问昨天的检查结果,肾源如果匹配的话,什么时候能够进行移植手术。
但得到的回复却是,医院引进的仪器设备突然不明原因地出现故障,正在等厂商联系国外专家来修。
所以孟之同到底还能活多久,没人敢妄下定论。
原本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落空,孟影苦笑了下,道谢后守到傍晚才离开医院。
除去毕业后在孟家公司挂的闲职外,她还是个业内颇有名气的调香师。
怕被发现,甚至单独租了间房当工作室,用于制作和摆放成品。
前段时间沈浮安不在,她每天下了班就过去忙,接到的单子越来越多。
小号对话框红点不停跳着,催促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