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穿的裤子、上衣和手套都丢在路边的水沟里,还用一个小棍往水里捣了几下,然后骑上自行车走了。
“狗日的条子……”他朝地上啐了口血痰,脖颈那块暗红色烫伤疤随着肌肉抽动。
下午在洗头房受的窝囊气还在胃里翻腾,指尖残留着大波浪头发丝缠绕的触感。
废铁堆后突然传来野猫厮打声。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,抄起沾着机油的铁棍摸过去——却是个醉汉在撒尿。
李睿盯着墙上的全家福,女儿徐钰莹窈窕的身姿立即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像,太像了。
李睿与雷辰的目光在此交汇,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“您女儿现在在哪?”雷辰合上记录本,院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。
“在棉纺厂值夜班……”
徐建成话没说完,雷辰立即严肃道:“告诉她,下班之后立即回家,最好与同事结伴回家!”
这话可把赵宇夫妇吓了一跳,“警察同志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,我家莹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?”
“那个贼,可能是跟着你女儿来的。”雷辰直截了当道,“好在你们及时发现了他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啊?”夫妇俩脸色瞬间一白。
“老雷!”李睿在院角的柴火堆边喊道。
潮湿的稻草下压着半枚42码胶底鞋印,纹路与曹禹家窗台提取的样本完全吻合。更深处,几缕暗红色纤维勾在柴枝上,在紫外灯照射下泛着诡异的荧光——是专供曹县环卫工人的工装布料。
“立即排查全县环卫站!”雷辰对着对讲机吼出声时,李睿已经回到了车上。
夜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,露出腰间枪套冰冷的金属扣。
凌晨两点棉纺厂后巷。
赵新民数着从醉汉身上摸出的三百块钱,忽然听见高跟鞋敲击石板的声音。穿碎花连衣裙的姑娘哼着歌拐进巷口,胸口的厂牌随着步伐晃动——徐钰莹。
他舔了舔开裂的嘴角,左手伸进鼓囊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