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摊开的、用粗糙羊皮纸绘制的图案。那图案歪歪扭扭,似乎是用某种黑色的颜料绘制,画的正是那个他们在上游布片上看到的……半个爪子形状的徽记!
不过,这个徽记似乎只画了一半,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烧焦的、不知名动物的羽毛,以及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。
【分析桌上残留物:黑色颜料含有微弱负能量及生物毒素。烧焦羽毛为‘夜鸦’羽毛,常用于低阶诅咒或通灵仪式。灰白色粉末为骨粉混合物,成分不明,有刺激性。综合判断:此地曾进行过与上游污染源相关的邪恶仪式准备或尝试,但似乎并未完成或被打断。】
“仪式被打断了?”陈玄霄摸了摸下巴,目光扫向紧闭的内屋房门。那股枯败和微弱的血腥味,似乎就是从那边传来的。
他示意王武让开,走到内屋门前。
这次他没有推门,而是并指如剑,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气,轻轻点在了门缝上。
“嗤……”如同热刀切牛油,门闩内部的结构被无声无息地破坏。
陈玄霄推开内屋的门。
一股更加浓烈、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涌出,混杂着腐烂、焦糊和浓重的血腥。
内屋比外面更小,也更暗。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占据了大半空间。
床上,躺着一个人。
或者说,曾经是人。
那是一个干瘪枯瘦的躯体,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黑色,紧紧地贴在骨头上,仿佛全身的血肉和水分都被抽干了。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痛苦和恐惧的表情,眼眶深陷,嘴巴大张,似乎想发出无声的呐喊。
最让人惊悚的是他的胸口。那里的衣服被烧出了一个大洞,露出焦黑的皮肤和肋骨,而在胸腔正中,赫然有一个拳头大小、边缘模糊的爪印状焦痕!那焦痕的形状,与桌上绘制了一半的徽记,以及上游布片上的徽记,隐隐有些相似!
尸体旁边,散落着更多的灰色亚麻布碎片,以及一些破碎的骨头和黑色的粘稠液体。
“巴……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