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查户牒了?”
王扬睁大眼睛:“是啊!”
两人一起看向王泰,神情出奇一致。
王泰抹去额角涔涔冷汗,强笑道:
“我......我也是随便一查......”
王扬一拍桌:“我就说我阿兄谦虚,确实如此,查了就是查了,还要加上‘随便’二字。这户牒是随便查的吗?”
王揖一敲案:“当然不随便,随便能查户牒吗?”
王扬神色豪迈:“就退一万步讲,查完发现我是假的——”
王揖一脸不信:“那怎么可能呢?”
王扬说:“假设假设。”
“哦,假设可以。”
王泰:......
“假设我阿兄查完发现我是假的。啊,难道我阿兄故意不说,还跟我叙亲,还跟我常走动——”
王揖又惊道:“还常走动了?”
“是啊!亲戚间可不就得常走动嘛。当然,我是晚辈,所以都是我去拜访,这是应该的。”
王揖点头:“应该应该。”
王泰:......
他扯了扯粘在背上的衣服,只觉燥热至极:“其实也不算......”
“不仅常走动,还送我礼物!”
王揖再惊:“还送礼物了?”
“是啊,阿兄怜我家业太薄,特意送的,整整二十二箱哩!”
王揖看向王泰:“仲通啊,你真是大手笔呀!”
王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正想该怎么应对时,王扬的声音响起,并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:
“我阿兄不是大手笔,是人好。”
王扬带着几分醉意的朦胧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即将袒露肺腑的气息,用力点了点自己胸口:
“我王扬一个疏枝旁系,祖德虽盛,而家世早凋;门望虽高,然身微如芥。自来荆州,虽闻同族在此,却不敢妄攀,每逢佳节,空对残灯而已!
原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