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一般的目光,狠狠地瞪着王扬,心中暗暗等着看他被上刑拷打的场景。
刘寅开口,声音低沉而冰冷:
“王扬,七月初二你在哪?”
旁边两个文吏开始记录。
王扬想了想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带柳惔去了福瑞锦场。”
“是吗?”
“然后你又带他去了楚南绣坊。”
“哦,好像有点印象了。”
“第二天你没出现,由你的管家黑汉跟随柳惔,又走了三家锦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三天之内,你们主仆二人带柳惔跑了七家锦场,去做什么?”
“玩。”
“去锦场玩?”
“是啊,有人愿意去河边玩,有人愿意在狱里玩,那我带朋友去锦场玩,怎么,不行?”
“你改了契约,把生意转到柳惔名下,出货、提货,由他负责,需要我传人证物证吗?”
“那倒不用,我又没否认,玩的时候顺手就转了。”
“为什么转让?”
“玩高兴了啊!”
“快两千万钱的生意,玩高兴了就转让了?”
王扬一脸惫懒道:“有钱任性嘛!”
刘寅不语。
青年法吏砰地一拍桌案,吼道:“案犯正色正答!”
王扬左右看看,奇道:“怎么又有狗叫声?”
青年法吏气得发抖:“你!”
中年法吏给青年打了个手势,青年看了看刘寅,忍怒低头,恨不得马上跳过这些过场,直接给王扬上刑。他最爱看这些名门公子被拷打哀求了。
刘寅翻着案卷,冷声道:
“七月初六,柳惔转给【锦茵堂】掌柜周显:江陵县【西和渠】上界田二百二十三亩;【罗公山】东支地一段千树林并鱼塘;【兴永坊】东壁下舍宅房二十三间;【水门巷】右畔一座二落生药铺,还有的东林街【茂景瓷肆】。五天之后,周显把田、宅、山地还有那两间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