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诚意的。”
王扬看着刘寅,意味深长:“所以刘大人的诚意是什么?”
“柳憕的案子,关于公子的部分,我已经结了。和公子没有关系。”
“本来就没有关系。”
“有没有关系,可不是公子说了算的。是我,选择了,不追办此案。”
王扬失笑:“不是大人选择不追办此案,而是大人试图追办,但没办成。”
刘寅苍白古板的面孔难得现出一抹笑意:
“公子是有趣的人,我其实很愿意跟有趣的人说话,但我这个人比较无趣,所以一般遇不到有趣的人。一遇到就是在狱里。可有趣的人一到狱里,就会变得没趣。说实话,我挺遗憾的。”
王扬笑道:“其实有趣的人,在哪儿都会有趣。如果到了狱里就没趣,那兴许不是真有趣。”
“不敢苟同。有趣的人下了狱,用了刑,要么哭嚎,要么叫骂,再也说不出有趣的话了。我掌刑狱多年,从无例外。”
“再有趣也是人,人被用刑,当然要叫骂哭嚎了,这和有趣没趣没关系。”
“公子一看就没下过狱,狱是个很神奇的地方,它可以把高贵变成低贱,把厚德变成无耻,把美丽变成丑陋,还有,把有趣变成无趣。”
刘寅深深地看向王扬,原本凹陷的眼眶此刻显得更加幽暗,然后缓缓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:“所以,能像现在这样,和王公子在狱外聊天,我觉得,很喜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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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《广雅》云:“荆、巴间采叶作饼,叶老者,饼成,以米膏出之。欲煮茗饮,先炙令赤色,捣末置瓷器中,以汤浇覆之,用葱、姜、橘芼之。其饮醒酒,令人不眠。”(《茶经·七之事》)第2/2页)
但他不仅来了,还没有局促,没有怯意,更没有故作声势。至于敌意什么的,也是一丁点都看不出来。并且居然还没空手来。
王扬虽然得到过谢星涵的“情报”,知晓刘寅出身,即使是在寒族中,也属于下层。最开始做县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