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队主曹用,奉长史令请王公子回步。”
乐夫人冷声道:“王公子是我家请的客人,我现在要把他礼送出门,这是私人之谊,不违王法!别说长史,便是刺史也不能相拦!”
“王公子是涉案之人,放走了他,末将无法交待呀!”
“王公子不是涉案之人,而是受害之人!没有证据,谁敢污蔑琅琊王氏的公子有罪?便是刘长史也不敢如此。既无罪,那便是行动自由,你速速让开,莫误了王公子的行程!”
“这是长史大人的命令,请乐夫人不要为难末将!”
“曹用,你只知有长史,却不把别驾府放在眼里吗?”
曹用只道不敢,态度极卑,却怎么也不肯让路,正僵持间,一路人马赶到,一共三十余骑,其中竟然有谢星涵的身影!
谢星涵一身锦绣骑装,罩蓝缎披风,明丽若雪,挽缰立马,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英姿飒爽。
一个军校翻身下马,交给曹用一个竹筒:“席司马在山下设行营,所有军兵统一归司马节制。现命你部撤出山墅,往帐前听调。”
曹用打开竹筒看了调令,有些迟疑道:“那刘长史那儿......”
谢星涵道:“南蛮突至,东路已经戒严。席恭穆为荆州司马,职在主兵,虽长史亦不能越。军令如此,曹将军又有何可疑?再者,刘长史的命令有明文吗?一面无明文,私拦士族,名不正言不顺;一面军令如山,捍御重任,违令必法。将军何去何从,不是很明白吗?”
曹用看向谢星涵,不敢小觑,语气恭敬问道:“敢问这位是?”
军校道:“这是中书令大人的女公子。”
曹用急忙行礼,声音诚惶诚恐:“多谢女公子指点迷津!既有军令在此,末将自当遵从,绝不敢违!”
谢星涵微笑道:“将军辛苦!”
“不敢,不敢!”
曹用率兵撤走。
王扬笑道:“谢娘子片言退兵,真女中豪杰,在下佩服万分!”
谢星涵笑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