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制,所谓募兵便是征兵。可如果一应募便成为兵户,使得后代子孙皆固定为兵,则哪还有人应征?
所以朝廷规定应募之兵单独成队,家非兵户,户籍也不入兵籍,简而言之还是自由身。
王扬自以为话题转换得自然得当,殊不知“兵家子”一词在当时含有不小的贬义,近乎于骂人。军士自己是兵户是一回事,可你明白地掀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再说白丁只在特定时期招募,招来一般也只负责作战。像黑汉、丁九这样驻守营垒,辛苦巡逻的,一般都是兵家子。
所以王扬这个挽尊并不高明。
丁九当时脸就红了,眉宇间隐现忿忿之色。
黑汉则苦笑道:“公子说的是,我们哪有福气做白丁。”
王扬见气氛不对,虽不明具体原因,但也猜到是自己失言。如果他能选择,那他情愿闭口不言,可为了套出朝代信息,也只能尬聊下去。
“嗯,那你们识字吗?”王扬像是闲聊一般问道。
丁九脸上一抖,怒气更现,他觉得这个纨绔少爷在消遣他们!
就是一般民户识字的都没多少,更何况他们兵户家!
当下粗声道:“不识!”
王扬听出丁九不悦,只作不知。
黑汉仍旧没有生气,讨好笑道:“识得几个。”
王扬见黑汉接话,心中一喜,做稀奇状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竟识得字,倒是难得。”
“公子见笑了,小人叫黑汉,为了教自家丫头,自己胡乱学了一些,总共也不认识几个字。”
王扬打量了一番黑汉,心道黑汉黑汉,还真是名如其人:“黑汉,那我考考你,我们的年号做何解啊?”
闲谈至此,王扬终于聊到了重点:问年号。
黑汉表情有些窘迫:“这年号都是京城里的大人们定的,这小人哪里懂啊!”
王扬道:“没事,你但说无妨。”
黑汉想了一会儿,鼓起勇气说:“意思是永远......永远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