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省产业升级推进会的礼堂穹顶垂落水晶灯，折射的光斑在参会人员的笔记本上跳跃。荀昼站在讲台中央，藏青色西装熨得笔挺，激光笔扫过身后巨幕时，京海新能源产业园的3D模型正模拟着电池生产线的运转。
“去年京海新能源带动上下游产值突破800亿，税收同比增长217%。”他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震荡全场，“这不是奇迹，而是体制创新的必然。当我们把‘扫黑’与‘造血’结合——”
“荀省长的数据看似亮眼。”后排突然响起金属椅拖动的刺耳声响，京州市长攥着发言稿起身，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锋芒，“实则是牺牲环境与合规换来的！京海的工业用地审批，有多少跳过了省国土厅程序？”
会场空气骤然凝固。荀昼注意到李达康手肘撑着桌面，指节无意识叩击文件边缘——那是他焦虑时的习惯动作。“关于土地问题，”荀昼调出电子地图，荒滩区域在红色框线中闪烁，“这块8000亩地块在2018年国务院批复的《汉东省行政区划调整方案》第17条明确划归京海。”随着鼠标点击，扫描件上的国徽鲜红如血，“若仍有疑虑，欢迎各位通过政务系统向自然资源部核查。”
快门声从角落此起彼伏。荀昼余光瞥见三个举着单反的身影，他们胸前的记者证编号与系统标记的赵家眼线完全吻合。他突然话锋一转：“不过，某些地方的‘合规’确实值得深思——”投影仪切换画面，京州港货轮卸货的监控截图上，集装箱标注的“工业盐”与海关申报单形成刺眼对比，“去年查获的37吨羟亚胺，正是打着京州港的通关章流入塔寨村。”
京州市长的领带突然歪斜，李达康的钢笔在文件上戳出破洞。荀昼趁机激活【国际舆情操控】权限，预先剪辑的常征带队突袭走私船视频，正以六语种同步推送至境外平台。实时弹幕从最初的质疑，渐渐被“汉东扫黑实锤”的刷频淹没。
散会后的休息室，荀昼的手机在红木茶几上震动。赵立春的加密语音带着电流杂音：“年轻人，玩舆论战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