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戟起处,必然见血带肉,当真是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!
本想以多欺少,斩杀这小股汉军,一吐胸中闷气,提振士气。谁能料到,人多势众者,反成了屠杀的对象!
再战下去,徒损兵将,甚至连自己也难走了。
李愬还算冷静,急令收兵撤退。
薛礼急火火赶来,就是要拦住敌人,就是要大开杀戒,谁都别想走!
“想走?没门!吼!”
薛礼大吼一声,撇开周边敌兵,纵马直奔李愬冲来!
“啊……”
李愬气馁心慌,哪是薛礼对手。咬紧牙关,挺枪来战,不几合,便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功,却无还手之力,全仗着部下拼死相助,才未被斩落马下。
而那薛礼,却是神威大展,越战越勇,方天戟舞动如飞,留下遍地尸体。
薛礼气势愈盛,李愬斗志全无,性命堪忧。
就在这岌岌可危之时,突听马蹄声急促,一支兵马,从东面杀奔而来!
“援军来了!”近乎绝望的陇西军,激动地大喊着。
来的果然是西凉兵马,当先一员老将,面容憔悴,征袍须发上,满是血污。
“鱼帅来了!”
“啊!真的是老帅啊!”
老帅鱼俱罗,形象狼狈,若非兵卒们叫喊,李愬真有些不敢认。
“大王平安否?”鱼俱罗不管其它,只担心杨广的安危。
兵卒们争先答道:“大王在呢,平安呢!咱们正要侍奉大王渡河,这群杂碎却来捣乱。”
鱼俱罗放眼望去,见所谓的“杂碎”只有十余人,己方数百兵马,却被杀得人仰马翻。而一员汉军大将,手持方天戟,恣意游走,尽情屠杀,无人可当。
不待发问,早有兵卒告之。“鱼帅,便是那狗贼,杀害靠山王!”
“对!就是薛礼那个狗贼!”
“可恼哇……”
鱼俱罗发出一声低沉、嘶哑的闷吼。
欺人太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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