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拖走!”
又对亲随道:“去拿酒来!”
回到屋里,邓羌指指席子。“王先生请坐,咱们边喝边聊。”
王猛坐下,给邓羌打酒。
邓羌见几案上蟹螯一点没动,问道:“先生不是喜食蟹螯吗?为何不吃?不新鲜了?”
王猛把酒放下,微笑着摇摇头,道:“非也。只是,王某见此美味,不禁想起一人。”
“谁?”
“现并州刺史,刘芒刘绛天。”
“他啊……”
“正是这蟹螯为媒。王某有幸结识刘刺史。把酒持螯,快活啊!”
王猛的感慨,并没引起邓羌的兴趣。心里反而觉得,王猛只因这点小恩小惠,便大说刘芒的好,实在无趣。
王猛仿佛看穿邓羌的心思,道:“让王某感慨的,并非赠予美酒佳肴,而是那刘绛天对待属下的态度。”
“哦?怎样?”
“他在食肆吃饭,随行之人都同桌而食。甚至手下肮脏猥琐的无名小卒,也坐在一起,有说有笑,这才是明主啊!”
“不能吧……”
“邓将军可以不信。但那刘绛天。出身与你我并无不同。起于寒门,才最知寒门之苦,最懂微末小人物之心。并州兵马虽不甚雄壮,发展之势却如日中天。邓将军若能带兵投奔,必得重用。而以刘绛天的为人,绝不会做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之事。邓将军追随。一展胸中才略,功成名就,绝不止是混口饭吃!”
“这……可是,那刘绛天提出要整合我的队伍,邓某实在无法接受。”
“邓将军差矣!”
“哦?”
“这正是刘绛天不同于二袁二刘之处!那些豪门诸侯,之所以不提整编队伍之事,皆因他们手下兵马虚多,根本不把邓将军这点兵马放在眼里。而刘绛天,手下兵马不多,自然要统一调度。便是换作你我,也会提出这般要求。”
“这倒是,可是邓某不能不为自己兄弟的前途考虑。被整编到并州军中,岂不会受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