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袁绍的队伍,绝非上党张杨部可比,可以说是各路诸侯中,战斗力最强的军队。
驻守盂县的李秀成,将面临比祁县还严峻的形势。
盂县,危险!
“少主,必须动用阴馆的队伍了。”
刘芒紧紧咬着下唇。
六郎杨延嗣的队伍,是刘芒最后一张牌。雁门关,是抵御匈奴的重要屏障,不到万不得已,决不能动用阴馆的队伍。
刘芒沉思良久,终于缓缓点头。
“写信吧,把希文先生从葰人调回,代延昭驻守雁门关,命延昭率雁门大部,支援盂县,限三日内赶到。命平城傅友德,密切留意匈奴动向。”
刘芒接过写好的信,塞进竹管,仔细捆扎在信鸽身上。
手捧信鸽,迟疑片刻,终于下定决心!
白鸽冲天而起,向雁门关飞去……
……
张杨率部南逃三十里,确认再无追兵,张杨才勒住坐骑,下令各部整顿队伍,收拢残兵。
好惨!
原本胜利在望,结果竟然是己方队伍损失近三成。
张杨郁闷到几欲吐血。
他既感慨天不佑己,让自己功败垂成。又痛恨刘芒,强取豪夺太原郡。
张杨还在心底暗暗大骂袁绍。如果袁绍能早两日出兵井陉,自己何至于在祁县遭此大败?
最令张杨羞愧的,是败在了刘芒这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手里。如果就这样灰溜溜退回上党,自己不仅将成为天下诸侯的笑柄,而且,以后再无可能染指太原。
想挽回颜面,想争取插足太原的机会,他现在唯一能做的,是坚守在昭余泽一带,等待慢吞吞的冀州袁绍发兵井陉。
张杨努力说服自己,祁县之败,只是一次意外。
只要冀州军穿越井陉,自己的队伍在昭余泽同时发起反攻,刘芒手下那几千兵马,绝对抵挡不住两面夹攻。
“太守,京陵县到了。”
“京陵……”张杨又犹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