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朗声道:“画中的徐长安是长月伴影单,怎么你要我独自‘对酒谁怜堪’?”
话音刚落,一袭华服的谢天南便出现在门口,大笑两声。
他手持折扇,朝着王偃青拱手道:“没想到啊,我心中当世的画圣,居然如此年轻!”
谢天南一说话,便把王偃青放在了一个极高的位置上。
“谬赞了,随手所画而已。‘画圣’二字不敢当,只不过来这徐州一趟,倒还是划算,一来就遇到了一个真正懂画之人。”
王偃青也不着声色的恭维了一句,随后看着谢天南。
“敢问道长名讳?”谢天南对这样的开场极为满意,至少方才那些徐州的本地商人让这落魄道士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,而他却能够与其同桌喝酒,谈论风雅,自然是胜了不止一筹。
“我可不是什么道长,只是学了一点儿道家的东西,出来的时候没衣服穿了,便穿着这声道袍出来。至于贱名嘛,王偃青!”
“好说,在下谢宏,做点儿小本生意,但却算是出身于书香世家,琴棋书画什么都懂一点儿。可惜啊,如今的世道,大家都忙着活下来,忙着赚钱。这徐州说是画都,但真正的艺术又有几人能懂,只不过是一场生意而已。”谢天南虽然也是生意人,但在于字画上,他倒是算不得一个合格的生意人。
“艺术嘛,也要在活得下来,吃得饱饭的情况下才有用。要是饭都吃不饱了,那谁会在意什么狗屁艺术。艺术,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谢天南一番吹捧,本以为能让这王偃青飘飘然,和自己成为“知己”了,没想到这王偃青话锋一转,居然说出了不同的见解。
谢天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小声的问道:“那在王兄看来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?”
王偃青喝了一口酒,看着谢天南笑着吐出了一个字。
“刀。”
谢天南听到这个字,便莫名的觉得后背一寒,打了个冷颤。
“有了刀,就能保护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