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若是自己生命力足够顽强,恐怕还能听到妖族进攻人族的号角声。
一想到这些事儿,徐长安心里便无比的难受。
他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蹲在了墙角,看着那扇不停作响的门,眼中出现了恐惧,心里也产生了抗拒,仿佛门背后站着的是小时候长辈嘴里吃小孩的怪兽。
敲门的力道越来越大,那本就算不得牢固的门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徐长安只得起身,咬着牙走到了门边。
不管世事怎么残酷,他总该要面对。只是,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,面对信任他的师兄,面对如今回到长安主持大局的轩辕炽。
徐长安打开了门,看到来人,松了一口气。
来者不是湛胥,也不是湛胥手底下的人,而是常墨澈。
“感觉天塌下来了吗?”
常墨澈面无表情,看了一眼徐长安,便坐到了桌子旁,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,示意徐长安坐过来,仿佛这房间他才是主人一般,而徐长安只是客人。
徐长安坐了下来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低着头,耷拉着脑袋。
“一个小孩子应该干啥?”
“进学堂。”徐长安虽然不知道常墨澈什么意思,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。
“那一位舞象(十四五)之年的少年应该干啥?”
“这个年岁,有了一定的劳动力,可以一边念书准备科举,一边帮家里做一些农活了。”
“那弱冠之年该做些什么?”常墨澈接着问道。
“按照圣朝的惯例,十八之后就可以参加乡试,摆脱童生的身份。当然,若是才学耀眼者,这年龄的界限还能放宽一些。同时,该娶妻成家了。”
“那而立之年呢?”
“而立之年,当担负起家庭重责,或农耕为小家,或做官为大家。”
对于徐长安的答案,常墨澈点了点头,但脸上却没有表情。不管是圣朝,还是之前的姬氏王朝,一个平凡人前半生的生平,大致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