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上了青色长袍,提起了焚,也没多问便跟着顾声笙朝着大长老家跑去。
比起昨日残破不少的院子,门也还没修好,有一道身影半跪在地上,杵着一柄木剑。
他如同一位深陷重围的将军,受了重伤仍不愿屈服,杵着长剑。
徐长安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,此人一身桃白色长袍,袍子也被洗得发白,身姿比起长安的花魁更要妖娆上几分,不是桃花叔还会是谁?
徐长安没有多想,虽然受了伤,但还是举着焚,轻轻一跃,跃到了桃花叔面前。
如同昨日一般,在徐长安面前的还是三位主事长老;和昨天不一样的,是今日的二长老不说话了,他冷眼看着桃花叔,抱着双手愁容满面,如同一个局外人。
他没有表态,三位长老也没有表态,这几位村子里的长者没有表态,其它人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而今日的希澈,则是蹲在了地上,躲在了三长老的背后,抱住了脑袋,如同受了伤的雏鸟。徐长安的到来仿佛惊吓到了他,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徐长安,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抬头看看天空,喉咙中发出了很小的呜咽声。
他原本俊秀的五官此时因为内心的痛苦而挤在了一起,这一刻的希澈,不再是少年村长,而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。需要几位长老爷爷护佑的孩子,需要几位长老爷爷安慰的孩子。
他怎么都没想到,他一直敬重的桃花叔今日会拿着木剑冲上了大长老家,说出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。
桃花叔一人一剑,剑尖指向了大长老,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十几年前纵火案的细节。
希澈原本是不信的,可桃花叔能说出很多细节,很多众人都已经忘记了的细节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不得不信。
他一方面不相信姐姐是凶手,但他同样不希望桃花叔是凶手。
但无论是桃花叔所说的细节,还是桃花叔的杀人动机,似乎都没有问题。
当年村子里的人对他百般唾弃,他杀村子里任何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