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了梅若兰身后,看着发呆的梅若兰。
程白衣做了那么多,只是为了说服梅若兰,况且这事儿还不能直接说,因为他知道,梅若兰确定自己父亲的死和徐长安无关,所以他才会绕了那么大的一圈,弄出一些事儿来让梅若兰自己去感悟。
他原本有十足的把握,可现在周
遭的坏境静了下来,心却怦怦直跳,忐忑不安。
“你说,松鼠觊觎食物,村民能原谅;那一群小混混,虽然做了错事,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呢?;一个纨绔子弟,做了错事,为什么不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呢?”
梅若兰的声音很轻,程白衣听到这话,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,暗自长舒了一口气。
他知道,事儿成了,现在他不能说任何的话。
梅若兰转过头,看着站在背后的程白衣,略微有些惊讶,惊讶于这个男人此时的沉默。
“晚上我想吃点好的,明早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父亲的尸体。”
“虽然很多人都有错,但罪不至死,我总不能看着想铲除黑暗的人最终堕入黑暗吧。”
程白衣悄悄的握紧了拳头,掩饰着他的兴奋。
但面容之上仍然是波澜不惊,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“好”。
……
翌日,刑部派去接徐长安的轿子慢了一些。
因为薛正武和罗绍华接到了一条消息。 铁证(下)
梅若兰呆坐了一日,没有言语,她只是坐在了门口,双手撑着脑袋,看着远方的天空。
不远处的树上几只松鼠兴许是过冬的粮食没有储存够,它们对这寒冬做出了最后的抵抗。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,只是为了找一点食物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冬。
它们偶尔也会跳到屋顶上,偷看着百姓家楼上囤积的那些粮食。有村民远远的看见,有几个调皮的孩子爬上了树,也瞧见了,他们手里拿着弹弓,瞄准了敌人。而敌人,便是那些在房顶之上觊觎这自家粮食的松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