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公子的东西?”怜生看着她手上软绵绵的靴袜,心思忽然一动,说道,“交给我,我来还给他。”
燕彩把东西往怀里一藏,嗔道:“休想!”
怜生莫名有些不悦:“你一个姑娘家拿着男孩子的东西有何企图!”
被他这么一说,燕彩才想起自己此举的不妥,动作松懈下来。
怜生发觉自己第一次在和人言语交锋中占了上风,只觉得言词如活水接源,源源不绝:“你师兄身受重伤还在医馆救治,吐着血还拜托我将你救出,你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公子的靴袜和我争执不下。他若是知道,该如何心寒!”此话一出他自己都惊讶得不行,只觉得自己此刻心思活络,好似先生附体,无比鸡贼。
燕彩听闻师兄的状况方才惊醒,眼角瞬间有了湿意,她把靴袜往怜生怀里一丢,嚷道:“给你!快带我去见师兄!”
怜生和燕彩回到左门医馆后的事并不意外。
无非是常离对怜生鞠首拜谢,常离让燕彩对怜生鞠首拜谢,燕彩以救她的并非怜生为由拒绝拜谢等等一番混乱的场景。到最后小姑娘还是勉为其难、不情不愿地一鞠:“谢过怜生大侠……”
语带捧杀,弄得怜生好不自在。
常离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,上好了金创药,也内服了些许带安眠成分的活血丹。谢词之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眼神恳切地询问怜生接下来要去何地,如若可以不妨留个联络的地址。
怜生倒是难得江湖气地留下了一句“有缘自会相会”,这话是路上先生特意教他用来拜别江湖儿女的,这种场景下倒是十分好用。
……
告辞师兄妹两人,怜生手攥着那只连绝公子的靴袜,一个人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。
后半夜的流韵城依然灯火辉煌,只是喧嚣热闹少了许多。那些筵席和床第之事都到了尾声,狂欢的人群用尽了一天的精力,终于可以心满意足地睡去了。
只是有人一睡就是不醒。
怜生路过一条暗巷,看到巷头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