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移到了西方,阳光变得金黄。
这时开车的已经从周离换成了楠哥,团子大人则移到了周离腿上,她两只后脚踩着周离大腿,扒在车门边上,以她的身高,费尽了力气也只能将将探出小半颗脑袋,让眼睛高于玻璃。
但她保持这个动作却已经很久了,周离确信,自己如果穿的是短裤,腿上应当已经踩出梅花印了。
坐在后座的小表妹与她差不多,扭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风景。
“还有多久啊?”她没回头。
“两个小时。”周离答。
“哦。”
“晕车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小表妹顿了下,“这是我第一次走这么远。”
“和去梅里的距离差不多吧。”
“可是,跨了省了……”
“都差不多,在益州讲春明话益州人听得懂,在春明将益州话春明人也听得懂,饮食这些差别也不大,益州有很多好吃的。”周离扭过身子来对小表妹说,他无法从她表情中确认她是否不安,于是不管那么多了,先安慰了再说。
“我就是觉得好神奇呀。”小表妹小声说,“早上还在春明,下午就走了这么远了。”
“我也经常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哦。”
“今晚先去我家吃饭,我给姜姨说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怕不怕生?”
“不怕。”
“你比我厉害。”
周离一边说着一边用牙签插起一颗榴莲,递向楠哥:“张嘴。”
楠哥目不斜视,吃下榴莲。
团子大人扭过头来,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,小鼻头吸了吸:“周泥你们为什么要吃这个东西……”
包子听见声音,扭回头来,刚巧见到周离喂楠哥吃第二块。
包子:……
晦气。
默默的又将头扭了回去。
自从楠哥醒来后,车里就一直在上演这样的戏码:最开始周离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