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离说对了——
今年这个年确实格外冷清,自槐序走后更是如此。
家中只有不爱说话、唯爱偷窥别人钓鱼的老周,想要和周离玩但因为年龄代沟也没什么办法的姜姨,两人倒经常出去逛。还有一只白天风都吹得倒晚上狗都撵不到的小渣猫,能陪周离玩的也就只有小渣猫了。
一直到年三十,周离的生活都很枯燥——
白天帮着姜姨做做饭,祸害祸害打瞌睡的团子,玩玩手机,看看书学学法术理论,再有闲工夫就搞搞雕刻、看看综艺……
都是消磨时间。
晚上接受团子的祸害。
对了,槐序晚上还要回来睡觉。
天黑后才回来,一回来就躺在上铺给他讲今天都吃了什么、玩了些什么,恶神又怎么怎么惹人厌了。她和楠哥一样,不需要周离的附和自己就可以讲下去,不听还不行,吵死了。
天没亮又不见了。
这座城市好像也比往年冷清。
一部分人选择了就地过年或者干脆加班,一部分人在春运防疫政策未出准信之前选择了提前回老家。
楼下的公路头一年没有堵车。
没有灯笼。
也不像别人家有好多亲戚要上门。
又因为平常也吃得很好,过年这一天的满桌菜肴也显得毫不稀奇了。
总之就像是极其普通的一天。
年三十的夜晚要来临了,终于有了一个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消息——
姜姨满面笑容的凑到周离身边,放低声音,少见的表情显得有点贼兮兮的,和他分享:“你知不知道以前小区的罗阿姨?”
周离面无表情:“知道。”
其实压根不知道。
姜姨又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,接着说:“今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,问你谈恋爱没有,说记得你相貌特别出众,成绩也好,刚好有个朋友的女儿该找对象了,想给你说个媒。”
“啊?”
周离一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