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了!”虞允文有些不忍。
虞允文虽是武备学堂毕业,是大宋军人,可本质上还是书生。如今看着,皇上坑杀文人,杀一批,流放一批,放一批,敲打一批,就觉得于心不忍。
“这次清洗,又不知道多少人被牵连,被冤枉!”
李若水却道:“出现冤假错案,又如何?此时此刻,谁又在乎冤假错案,世界上每天被冤死的人太多了,更多是有冤无处说!”
虞允文道:“又不知要流多少血……”
“自古战争哪有不流血,不是流敌人的血,就是流自己的血,流敌人的血总胜过流自己的血!”李若水道:“自从我朝开国以来,就有南北之争,文武之争,这原本没有什么。可若是将彼此之争,置于国家生死之上,就是该死!”
语气中带着杀意,对于文人,士大夫没有一丝好感。
虞允文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,也不在说话
自作孽不可活!
…………
三天时间,很快过去了。
三天时间,对于一般人而言,只是眨眼而过,可是对于那些被捕的读书人,煎熬至极,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。
这一刻,读书人再度见识到了这位皇帝的可怕。
三天来,好似牛羊一般被圈禁着,然后是一些将军的责骂,主要是责骂读书人,忘恩负义。忘记了北方百姓,忘记了二帝,忘记了靖康之耻。
这些将领中很多是熟人。是曾经的同窗好友,或是同科学子,或是亲戚关系,有些关系还很要好。可是这一刻,却是没有一丝情面可言。昔日的这些好友,如今穿着战甲,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。再也不复昔日的亲密。
武备学堂,好似一座风水岭,将昔日的读书人。昔日的好友,化为为了两个阶层。
这些武备学堂的学员眼中,这些读书人是国贼,或是“预备国贼”。
“我等将士辛辛苦苦拼杀。百战艰难。总数是有一丝收获,大业可期。可是尔等,却是被奸人